李念芷

杂食人永不为奴。

【采访体番外】春天里(全)

朱白朱无差 rps预警,一方死亡预警,原创酱油预警。

不掐不撕,圈地自萌,冷圈养老,长命百岁。

配合bgm《起风了》by:vk 食用效果最佳。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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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体】影版《镇魂》主创:少年归来

【采访体番外】他的三十五岁

【采访体番外】人世间

我上一次听到关于朱老师的消息还是在60年冬天,白老师与世长辞的时候。

在那一年的头条里我听说,朱老师卖掉了和白老师在海南的养老房,独自一人离开了海南回到了白老师的故乡西安,至此深居简出。

在娱记偷拍的照片里,朱老师那笔直却孤独的的背影让海南暖湿的冬天都变得萧肃而寒冷。

人总是可笑的生物,两人结婚五十年来,各方媒体对两人的关系均讳莫如深,而在白老师走后,网络上却四处是对这对同性爱人童话般的纯真爱情的赞颂。

终于在白老师驾鹤西游的第九年,知名导演陈旭决定拍摄一部记录这世界上第一对,也是唯一一对双影帝情人的纪录片《龙与白虹》。

这个消息在中国的演艺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如果哪个演员能争取到这个角色,那么他事业的高度必定会上升到一个无人可比拟的高度。

有内部消息说,一心和东方飞天公司私下里达成了意向。饰演白老师的演员由一心安排,饰演朱老师的演员由飞天提供。虽然朱白两人先后与东方和一心解约,但这两位老东家依然有着圈内其他公司没有的优势———他们中的很多人见过年轻时的朱一龙和白宇。

虽然见过也并不一定能演好,但是总比我手下两个刚毕业的楞头小伙子有优势。

然而演艺圈里并不只有这两家公司,每个公司都恨不得把别家拆吃入腹,自然看不得这两个公司瓜分着一块大蛋糕。

想见白宇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还有一个离白宇最近的人活着。能听到那个人的指导,那就也是一种优势。

朱老师在西安城郊庄园的住址并不难找,于是无数的名片如同雪花一般寄到这个素日自成一方天地的庄园里。

我也寄去了自己的名片,但转眼间就忘记了这件事。毕竟我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经纪人,带的艺人也不过是两个十八线。寄过去名片也就是碰碰运气罢了。娱乐圈说白了不过是几大资本的博弈,也不知道是娱乐了谁。

所以,当朱老师的助理给我打了电话说朱老师要见我的时候,我被这块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

究其原因,大概要感谢我的名字。

我有一个不太像女孩子的名字:赵云揽。

这个名字的谐音是那年朱老师和白老师合作的《镇魂》中,白老师的角色名。其实当年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我爸也没有刻意的去模仿他们那个年代的英雄人物。所以归根结底,也许是缘分。

四月底的天暖洋洋的,阳光普照下,树和花都亮闪闪地发着光。这样的天气似乎不太适合去回忆一位故人。

当我到达朱老在西安的别院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了。

他的皮相生得十分好看,脸上白的几乎透明,但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我总觉得这个人我似乎是在哪见过,但是当时想不太起来。

这个人沉默的出气,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便带我进了别院。丝毫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

朱老的别院有一个有些奇怪的名字,叫做:“大学路九号”。

网上的营销号早就科普过,大学路九号是当年影版《镇魂》结局中,朱老师饰演的沈巍和白老师饰演的赵云澜最后相守一生的地方。

他住在这个地方,迟迟不肯出戏。许是觉得这样,戏外孤身一人的他,看着戏里的花好月圆,自己的孤独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猫从树上的猫窝上跳了下来,落在了领路人的怀里。

领路人说了我见到他之后的第二句话;"大庆。"

我这时才猛然想起来给我带路的人是谁。

是中国最早成立的也是规模最大的自闭症儿童家庭帮扶基金会"星辰天堂"的会长--白日晞。取自《长歌行》中的:“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朱老师和白老师在他的名字里加的三个日,是希望他向阳而生,囊括了他们对这个孩子的所有期望。他是朱老师和白老师收养的,唯一的儿子。

当年著名的电影,《繁星牧场》的最后,白老师饰演的自闭症患儿父亲安陆在儿子安安去世后,前往大西洋上的一个岛,在那个岛上的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做志愿者。

每年,洋流带来成百上千只海豚在这里聚集。温顺的动物是自闭症儿童最好的朋友,除了海豚,这个时常海雾缭绕的岛上还养了上百只友善的拉布拉多犬。

这个电影的最后一幕是整部电影的点睛之笔,安陆带着两个孩子和一只大狗来到海边看海豚。

安陆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照顾的日渐活泼的孩子和在他们之间蹦蹦跳跳的大狗,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角洋溢出骄傲的微笑。转瞬之间,眼神里又是黯然。

如果安安还活着,安安就十岁了。安安也会像他们一样大了。安安会不会也变得这么活泼?安安也会穿着那个男孩穿着的小毛衣,可如果是安安,那穿起来一定更好看。

就在这时,“哗啦”一只海豚跳出水面,亲吻了面前的孩子。溅起的水花无声的掉落回大海之中,在阳光下留下晶莹闪亮的花。

“爸爸”,随着海豚重回海中,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安陆身后响起,安陆猛然回头,看见了站在远处的,长大后的安安。

客串长大后的安安的人,就是当时还只有十岁的白日晞。

一瞬间,一滴泪从安陆的脸颊划过。

随着安陆在安安额头落下的一吻,电影的放映结束。

有人说,这是安陆的幻觉,导演给了这部电影一个浪漫的结尾。但人们更认可的说法是,在电影的最后一刻,白宇从安陆变回了白宇,其证据就是跟在安安身后的朱一龙。

这部电影结局的意义在于撕裂了现实与电影之间的界限,剧中的安陆为安安放弃所有,而剧外的白宇亦是。这部电影在演安陆,但同时也在演白宇。

与安陆不同的是,朱一龙是白宇最大的后盾。

于是白老师去世后,白日晞辞去了“星辰天堂”的工作,回到了西安专心照顾朱老师。

我以为,朱老师会在庄园的别墅里见我。没想到,白日晞把我带到了庄园的后院。

刚进后院,又有一只大黑猫跑到了白日晞的怀中,和他怀中原有的那只猫相比,宛如复制粘贴。

白日晞也唤那只猫:“大庆”

在那个宽敞的后院里,不合时宜的种满了菜。

有小油菜、小番茄、南瓜秧子、豌豆苗、香椿苗,众多蔬菜比邻而居,中间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一棵独领风骚的茄子。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讲究。

也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九十岁的朱一龙先生。

当母亲知道我要去见朱老师的时候就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她常说“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朱老师是美人,可已经年至耄耋的容颜,怕是只会让人失望。

可当我看到在庭院中品茶的朱老师的时候,又觉得什么“不许人间见白头”?分明就是“美人在骨不在皮”。

每当母亲回忆起朱老师的时候,眼角笑起的鱼尾纹都荡漾着少女的粉色柔光。

她给我讲当年的《镇魂》、给我讲那个疯狂而绚烂的夏天、给我讲上海的双子塔和成都的春熙路、给我讲万人合唱的《时间飞行》、给我讲那个成熟稳重的“龙哥”和小太阳一样的“小白”。

“一晃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这位年近六十的文艺青年母亲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中,她说,你们现在的追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你没有见过真正的痴狂。

她说,真正的疯狂是他们在一个夏天把之前默默无闻的演员推举到世界中央,让所有的聚光灯都在他们爱的人身边闪耀,连带着他们自己,一起成就一个造星界的神话。

“然而这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说到这,她拿出了自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珍藏的一只盒子,盒子里是一包普通的面巾纸。

她一直坚信,这包纸巾是朱一龙送给他的。即使我父亲不断的吐槽:“你连人家是谁都没看清,再说朱一龙怎么可能看见你哭就送你一包纸巾。”认为那不过是我母亲的幻想。

但母亲却固执的坚信自己的想法。

而坐在眼前这位头发雪白的老人,举手投足之间依稀是当年那位迷倒万千少女的偶像。

光是一个斟茶的姿势,我似乎就明白了当年追星族们为他疯狂的理由。

“朱老师您好,我叫赵云揽,是长乐娱乐的经纪人。您叫我小赵就行。”我坐下后赶紧自报家门,余光看见白日晞抱着两只叫大庆的猫走远了。

“我知道”他给我倒了杯茶,我赶紧接住“你是为了《龙与白虹》来的。”他说。

“不仅仅是《龙与白虹》,主要是我其实也非常崇拜您。。。”就在我辩解的时候,他轻轻抬手温柔的制止了我的话。

“陈旭告诉我,一心私下里希望小白的演员由他们的新生代来演。”他有些嘲讽的轻嗤了一声:“小白还在的时候没见他们帮什么忙,走了走了还要被他们拎出来消费。”

我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26年的时候,白老师和一心的解约闹得很不愉快。即使他对外声称自己退出娱乐圈是要回归家庭,可圈里的人都知道,当年因为“隐婚”事件,一心高层和白老师翻了脸,后来给白老师的几部质量辣眼的剧都是在消费白老师的粉丝而捧一位一心的新人。

白老师不想自毁羽毛,干脆从一心解了约,被一心索要了天价的违约金。可他当时手上能流动的钱都套在几套地段不错的房子上,一心又不顾脸皮要的急。

无奈在那一年,朱老师多接了两个代言,又破天荒的接了一部商业贺岁片。将这两笔代言费与片酬一起还了白宇欠一心的帐。

而白老师在30年携《繁星牧场》回归的时候,就直接签在了朱一龙的“朱一龙舍取工作室”名下。成为了该工作室除朱一龙以外咖位最大的明星,而舍取工作室也因为他的加入成为了国内首个双影帝工作室。

于是在当年,“你为了他连几亿都拿不出来还说什么爱他”和“爱他就成为影帝然后加入他的工作室”成为了年度热词。朱一龙和白宇的婚姻,除了初代的镇魂女孩之后又迎来了一批新的支持者。堪称娱乐圈最诡异的圈粉方式。

但在那之后,一心依旧日常拉着白老师凑一波热度。而朱老师对一心这么大的怨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跟小白的事情,你也应该看过不少报道吧。你今天来,无非也是想听听我回忆回忆那些没有被报道出来的吧。”他突然转换了话题,直接拆穿了我来的目的。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他却无视我,自顾自的笑了笑。

“当年我们拍完影版《镇魂》的时候,已经是32年了”他眯起眼睛,看向菜园外围郁郁葱葱的菩提树。

菩提树梢上有黑糊糊的东西,像是鸟巢。

“拍完了《镇魂》,我们就从北京去了海南。我们之间约定,每个人一年只接一部戏。我们都认为事业不是生命的全部,能陪着我们走到最后的只有家人。”他用娓娓道来的语气回忆着他人生中最为简单,也最为幸福的二十余年。

“在海南的时候,上午希希去画画,我和小白就在家里看看电影、挑挑剧本、打扫打扫卫生。下午,我们就带着希希去海边写生或者游泳。”他笑得温柔,有些混沌的眼睛里闪烁着碎光。“海南的天很蓝,阳光很耀眼,可是那段日子却很短,二十多年,一晃也就过去了。”

我曾经在我妈的手机里看见过当年去海南旅游的粉丝偶遇的朱老师和白老师。

那时还小的希希拖着一个粉色的小桶,在海滩上迈着小腿卖力的奔跑。后面紧跟的是笑得一脸灿烂只穿着泳裤的白小孩儿,落在最后的是穿着泳裤,披着白衬衫的朱一龙,一脸宠溺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张照片里,朱一龙就像一个家庭里最坚固的后盾,温柔的允许着幼稚的妻子带着孩子胡作非为。

与爱人相守的时间多长都是短的,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爱他的心情却很长,回忆里的一点甜就能让未亡人伴着走过余生。

“小白走了以后,我思前想后还是来了西安。”朱老师长叹了口气,嘴角却依然是微笑。“我曾经喜欢毛里求斯阳光下的沙滩和大海,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也不过是有些刺眼的荒沙野水罢了”

他在那一瞬间希望自己是沈巍,有漫长的生命可以等待他的昆仑。可他朱一龙除了带着有着白宇的记忆苟活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我一直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至少我自己曾经是这么定义自己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在遇见小白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未来是可以被期待的。”

他曾经是个演戏之余就呆在酒店里看蚂蚁挖洞的男人。他自以为的与世无争宠辱不惊,不过都是他心里的弦未曾有人波动。后来,白老师跑到他心里撩拨了他那跟沉寂了三十年的弦,恍惚间,他觉得他的人生在那一刻才真正的觉醒了。

一只黑猫突然窜上了我面前的菩提树,靠近了那个鸟窝。我轻声的“欸”了一声,朱老师却无所谓的笑笑。

“不碍事”他说“鸟窝里的蛋就是给他们吃的,那是大庆找我要过的。”

55年左右,朱老师和白老师正式息影的时候,白老师的身体就有些不太好了。

气胸是他长年的老毛病,可最后检测出来的是肺纤维化,那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白老师最后也没有能够等到合适的肺源,直到60年的那个阳光出奇的好的冬天。

“他当时,已经不能离开呼吸机了”他抬起眼睛看着我:“他说一句话都会很吃力。那一天下午,我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突然就有一个想法:我想再听他喊我一句:“龙哥”,因为我再也留不住他了。”

果然,就在半个小时后,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已经双鬓苍苍的爱人。

白老师对着朱老师轻声说了一句:“你好,白宇。”一如那个17年的夏天,最耀眼的小太阳。

那句话之后,白老师心跳归零。

朱一龙的悲伤与不甘在那一刻被放大到最大。凭什么面前的人,在四十三年前用这句话不经他同意就点着自己的小肉垫在他的心里安家落户,四十三年后又自作主张地用这句话和他永别?

朱老师说,他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可他又觉得,如果还活着,那些只属于自己和白宇的记忆就还能多存在一段时间。

于是,他就带着有关白宇的记忆沉甸甸的又活了十年。

大概是在那时候我才明白。

叫做“大学路九号”的别墅、几只叫大庆的黑猫、种满了菜的花园,这不是一座别苑,这是一座坟。

坟里葬的是他和白老师往昔的峥嵘岁月。

“你的两个小演员呢?怎么没来?”大概是觉得气氛过于沉重,朱老师转移了话题。

“他们马上。”我赶紧回答到。

公司不知道我在为他们争取《龙与白虹》中的两大男主,给他们安排了别的综艺,估计他们如果知道我在干什么,怕是以为我疯了。

“唉、唉、仁哥仁哥,你别走那么快啊,怎么那么高冷?”蒋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希望能拿到白老师角色的一个小皮猴儿。

“嘘,小蒋。朱老师在里面,你不要吵。揽姐会不高兴。”另一个明显沉稳的是陆仁,我对他能拿到朱老师的角色报了很大的希望。

这两个大男孩逆光走来,像是自己就发着光。白日晞赶紧吩咐其他人拿了凳子让他们落座。

陆仁天性好静不爱说话,朱老师问了问题后,他便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说句:“挺好的。”

然后暗搓搓的戳戳身边的蒋游,由蒋游帮他打圆场。

当朱老师说到陆仁性格不适合演艺圈的时候,蒋游急匆匆的说:“我会保护仁哥的!我要保护仁哥!”

"我要保护龙哥。"

在那一瞬间,一切忽然静止。阳光从“大学路九号”的门牌的掠过,黑猫满意地吞下一颗鸟蛋,麻雀起飞,足尖轻点院落里的菩提树。这间距五十年岁月的两句豪言壮语云淡风轻的组成一条记忆的长河,冲刷着朱一龙的过去。

在他的眼中,两个少年眉眼间依稀沾染了故人的颜色。

告别的时候已是暮色将至,我鬼使神差的问朱老师:“您一直到白老师去世还爱着他吗”

他笑着摇头:“我到现在还爱着他呀。”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也是 最后一次见到朱一龙老师。

尾声:

后来,陈旭导演告诉我,蒋游和陆仁的试镜通过了。

是朱一龙老先生亲自打电话找的陈旭。他说自己终究是老了,但是在蒋游与陆仁身上,看到了自己和白宇的曾经。

我在上海一个落雨的晚上看完了影版《镇魂》

那一年,影版《镇魂》因为完整版将近七个小时,而被剪辑成了三部曲。这三部曲分别为:《镇魂-轮回》《镇魂-大荒》《镇魂-归位》

在看过最后一部后,我坐在床上回味着荡气回肠的故事,然后接到了白日晞的电话。

白日晞告诉我,朱老走了,睡着走的。

就在昨天下午,和剧版《镇魂》开拍时一样灿烂的一个春日的午后。

朱老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手里的那本书悄然掉落。

白日晞走过去想要捡起那本书的时候,听见了父亲最后的呓语,他说:“你好,朱一龙。”

那是白老师对朱老师的告别,朱老师迟到了十年的回应。

白日晞本身就有些冰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我父亲走的时候,我在旁边送。我知道,我爸来接了。”

“他以后不是一个人了。”

“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赌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一定还能再遇见。”

“你好,白宇。”

    。。。

“你好,朱一龙”

你看,他们又遇见了。

fin

这篇可能是采访体系列的最后一篇,感谢你一直看到现在,也感谢你陪着我笔下的他们走过了很好很长的一生。

感谢给我小红心小蓝手评论的你,尤其是评论,我比较词穷不知道怎么回,但是十分感谢你。

我也要开学啦。咱们下一个系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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